【楼诚】某日（一发完）
来自 @果仁好几颗 姑娘的点梗，强行让诚哥和我一个月过生日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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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晚开始不吃饭了！”明台挺起小胸膛，骄傲地说。
“你不想长高啦？”明镜居然抿着嘴笑出了声，还假模假样地拍了拍小弟的肚子，“半夜饿醒了，可不准哭。”
明台抱着短短的手臂，得意洋洋：“我才不会呢，要哭也是大哥哭。”
明诚眨了眨眼，从明台看向明镜又看向明楼，神情中表露的疑惑逐渐加深。明楼看在眼里，脸色些微地沉了沉，但还是兴致盎然地接受了明镜的示意：“我今晚也开始不吃饭。”
他的眼神中带着鼓励，但明诚还是停顿了几秒，才开口发问：“为什么？”
“你明天就知道了！”明台迫不及待地回答，笑出两颗才发育了一半的大门牙。
他们谁也没打破誓言，当晚真的没有吃饭。但是牛肉汤面和核桃甜包十分可口，食饱即困的明台忍不住哼哼唧唧：“大哥，我吃多了。”
明楼敷衍地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脑袋：“等下就消化了，不怕。”
他和明诚并排坐在沙发上，一人拿着一本书，腿上各横着半个小弟。小弟摊成一张饼，嘟嘟囔囔，又哼哼唧唧，终于被大姐抱着腰一把端走。明诚静静地抬起了眼，眼珠子转了转，小心翼翼地瞄向一旁的兄长。
明楼脸孔严肃地提问：“读书最要紧的是什么？”
“不能三心二意。”明诚很快回答。
明楼表示满意，并抬起没拿书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这就对了。和书本没关的问题，就该放下书本再来问。”
这对话的逻辑和明诚的想象有些不一样。他轻轻摇了摇头，将视线转回到文字上：“我没问题。”
明楼没有追究，只是借着翻页的动作，无声地叹了口气。
谜底在第二天放学后揭晓。
明诚一进门就吓住了。家还是平时那个家，但厅子里拉了彩条，椅子上系着气球，桌子上摆着蛋糕，所有人还笑眯眯地围在一起，齐声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方式向他打招呼。
“我……今天生日？”他半天才做出了反应。
小弟扑腾而出，一把抱住他的腰：“阿诚哥生日快乐生日快乐！你快许愿好不好？我要吃蛋糕，要最大的一块！”
明诚本能地看向明楼，明楼正向着他拍手，温热的微笑牵起了他的嘴角。少年脸上的欲言又止一闪而过，消弭无踪。明诚快乐地走上前，每走一步，脸庞都更为发亮。
明镜却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幸好你找到了那张出生证明，他果然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她对明楼说，“哪个十岁的孩子会像他这样？就连好奇心都压得死死的，不敢让人知道。”
明楼拍拍姐姐的手臂：“会好起来的。大姐您看，他现在是不是有些像小时候的我？”
明镜瞪他：“你呀，根本没有阿诚一半的懂事听话。”
“您又来了。”明楼连忙转移话题，“大姐，我看阿诚刚刚有话想说，您觉得他是要说些什么？”
许多年后，在一次彻底的剖析和坦白之后，明诚终于准确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的生日是在十一月，不是一月——在遇到你们之前，我多少还是过了一些幸福的日子。”他已经长成为坦然直率的青年，早已和胆怯犹豫的童年时期做了根本性的了断，“她有时清醒，有时糊涂，那张出生证明保存得并不好。你们一定没有注意到，日期那一栏的墨点刚好遮住了一个字。”
“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一直都不说？”明楼想了想当年的情况，眯了眯眼。
“刚开始，我觉得你们对我这么好，犯一点小错误算不了什么。”
“这么说，还有后来？”
明诚看着明楼，眸中闪烁着热切，明楼的眼底则浮着狡黠，沉着笃定。他想否认，想推脱，但又偏偏被羞涩感驱使着，说出了实话。
“你点亮了我的生命，我信赖你做出的一切决定。不管你最后会不会知道、能不能接受，我都把这个小小的误会，当做我单方面确认的，我们最初的约定。”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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