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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之下皆阴影

【楼诚/衍生】万变不离其宗(一发完)

这是之前说的庆祝出本(??)的特别篇。做不到妙笔生花妙趣横生,也做不到穿越时光收回承诺,只好做一下言出必行。

单独成篇。楼诚凌李谭赵+少许风镜台丽(未打tag),依旧是明月赵故李的配方,不知还有没有熟悉的味道

没看过正篇(墨菲)是没关系的啦,想看的话文的最后有链接(安利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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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熏然:“我很忙。我忙碌是为了让周围所有的人畜禽蛋花鸟鱼虫都平平安安。”

赵启平:“我也忙。工作和科研压力都不小,身边还总有人经常性习惯性崴脚。”

明诚:“你们先聊,大哥吃西瓜的时间到了。”

 

夜晚十一点,赵启平脚底打飘地挪进了医院停车场,立刻被眼前的一坨红色给震住了。

他眨了眨眼,脚底突然生出巨力,冲着那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颜色一溜小跑而去。

谭宗明正靠着椅背打盹,对他的到来浑然不觉。赵启平四顾无人,脑袋一转,从他的肩膀上方缩回了手。他倒退了一小步,对着倒后镜捋了捋头发,随后撑着车窗微微俯身,低沉而温柔地开了口:“老谭。”

谭宗明浑身一震,瞬间清醒:“啊!你下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赵医生歪着脑袋,声调宛转。

谭宗明勾了勾嘴角:“改签了机票。”

“花了多少钱?”

“……亲爱的,少跟明诚混。”

“卡,重来。”赵启平自己也感到了不妥,“改签了机票,是不是还恰好遇上了什么可爱的姑娘?”

谭宗明摇头:“绝对没有。我从起飞睡到降落,就等着为今晚积蓄体力。”

“积蓄体力做什么?”

“开车啊。”谭宗明的眼神洗过他搭在鲜红车身上的纤白手指,“臣现在抱你上来?”

赵启平指了指头顶:“下次停车前,考察一下摄像头吧。”

他从车头绕去副驾,大概是小跑和拗造型消耗了最后的体力,没走两步就觉得腿酸,拐弯时更是没有站稳,整个人扑上了车盖。

谭宗明一惊,推开车门就往下跳。

“没事没事。”赵启平趴着冲他挥手,“站太久了,坐一下就能好。”

谭宗明把他拉起来,架着他的身体推他上车,判断他确无大碍才开了句玩笑:“还好这里没有别人,不然还以为赵医生碰瓷豪车呢。”

赵启平笑了,伸手揽过谭宗明的脖子:“欢迎回来。”

“嗯。”谭宗明轻吻在他脸颊上,“我们回家。”

迈巴赫沉稳启动,灵巧转弯,“呼”的一声消失在车库出口,附近的韦天舒也终于松了口气——他只比赵启平早下来两分钟,刚坐进车子就目睹好戏上演。为了回报二人驱走了他的饥饿和困倦,他用手机记录下了他们的感人瞬间。

只是韦主任用于拍照和手术的手部驱程显然大不相同,赵医生刚刚摆了那么玉树临风的姿势,他居然通通拍糊了,唯一拍清楚的,只有一张吊着手臂、撅着臀部的特写。

韦天舒心安理得地选定了联系人李熏然,自认为大快人心地点击发送,哼起小调,扬长而去。

 

李熏然正跋涉在楼梯上。

他刚带队从邻省押送回了一伙平均年龄仅19岁的杀人抢劫恶徒,心情极其不良。上楼前他已经在小区花园里盘旋了好几圈,肚子都饿得受不了了,也没把郁气驱除干净。唯一的庆幸(仅对他而言)是楼里的电梯坏了,这让他又多了一些缓和情绪的时间。

走到六楼的时候手机响了。他恹恹地解锁屏幕,趴在栏杆上点开了韦天舒发来的图片。

画质高清、角度精绝。

深夜的楼梯井中爆发出一阵“盒盒盒盒”的惊魂大笑。三秒后李警官意识到了不妥,连忙捂住了嘴,借着这股笑劲一口气冲上18楼,准确无误地把自己发射到了等在门口的凌远怀中。

凌远转了个身,把他兜进家里:“什么东西这么好笑?小心邻居报警。”

李熏然幸福地扒在他的身上:“那你替他们抱嘛,抱够两小时,不准松手哦。”

 

李熏然在睡前表示自己第二天要多睡十五分钟,所以强烈拒绝粥粉面饭这类难以速食的早餐。凌远答应了他,但还是遵循生物规律准时起床。他蒸好了包点取了鲜奶,连饭盒都给李熏然装好了,才去被子堆中间挖他。

看着李熏然腾云驾雾般地蹭进了卫生间,凌远心情很好地笑了笑:“我先走了。”

“老凌拜拜……”李熏然半梦半醒地说。

下楼时遇上了这栋楼的楼长:“刘姐早上好。”

刘姐的神情有些忧郁:“小凌啊,半年会可能要提前到今晚了,你有没有时间参加?”

“不是周末吗?”凌远问,“怎么了?”

“六楼那个董奶奶要求的。”刘姐往下看了一眼,轻声说,“她说昨天半夜听到楼梯里有异常响动,怀疑我们这栋楼有人私自豢养大型宠物,强烈要求召集业主开会。唉,你知道她的,本身年纪就大了,身体不好还有些固执,我也没有办法。”

凌远张口结舌半秒钟:“异常响动?”

“她说是那种低沉的、很闷的叫声。你有听到吗?”

凌远连忙摇头。

“我估计是有人喝醉了,上楼动静大了些,或者是小年轻打电话吵架。可她非不信,我起来晨练就抓着我说个没完。”刘姐说,“你也知道的,她是我们这栋楼的老前辈,反正这会本来就要开,干脆提前一点,顺了她的意吧。”

凌远严肃地点头:“没问题,我们会尽量参加。”

刘姐欣慰地点头:“小凌就是通情达理。好了,不拦你上班了,定下来我会给你发信息的。”

凌远心虚地与她道别,经过六楼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生怕被苦主撞个正着。到了车里他给李熏然打了个电话,李熏然顿时吓得精神抖擞,抱着脑袋后悔莫及。

中午的时候刘姐果然发来了会议通知。凌远晚上走不开,只能由李熏然下班后尽量早走,争取到会,并随机应变向董奶奶诚恳道歉。

李熏然的一厢情愿没法改变忙碌的现实。他五点来钟给凌远发了条语音,说案件侦破出现重大进展,预计今晚要在局里过夜。凌远正从住院部焦头烂额地赶回自己办公室会客,当着客人的面絮絮交代他多穿衣服多吃热食,开会的事情不必担忧。

客人十分客气:“栋委会?需要我帮忙吗?”

凌远放下手机:“你们那种富人区不搞这些吧?没事,我把所有权利都委托给楼长就行。”

客人说:“我是认真的。我替你们去吧,我可以全程参与、认真发言,实时播报也没有问题。我就说我是熏然的表哥好了。”

凌远十分诧异:“是明楼出差了,还是你被明台附身了,要离家出走?”

明诚耸耸肩:“我大姐今晚带男友回家吃饭,我很担心会打起来,干脆找个借口晚点回去。”

“你走了有人拉架吗?”

“我今天的工作非常不顺,不瞒您说,现在的火气都十分之大。”明诚坦然,“我怕我一不小心,就把他们给揍了,严重影响家庭和谐。”

凌远默然。

“不是不想给你们医院创收,只是想维持一下公众形象。”明诚递过手中的文件,“要创收的话,有这个就够了。”

“那就有劳了。”凌远迅速回答,“请放心大胆地去吧。”

 

李熏然:“我们家采取直接民主制,不过老凌拥有一票否决权。” 

赵启平:“我们家老谭有空老谭说了算,我有空我说了算。” 

明诚:“我通常给大哥安排56±2%的大事决定权。” 

 

明诚回到家的时候,王天风正人模人样地在门廊上与明镜告别。

明诚友善地向他问好:“王教授,今晚打得开心吗?”

“怎么说话的?”明镜嗔道。

明诚调皮地跃上台阶,进了厅子后,没忘记合上大门。明楼和明台都在,他一见茶几上摆着的东西就明白了王天风安然无恙、明楼脸色尚可、明台魂游天外的原因:“你们看明台的照片了?”

明楼说:“非常精彩。”

“大姐的主意?”

“女中豪杰。”明楼不吝赞赏。

瘫在沙发上的明台气若游丝:“幸好曼丽今晚有事……本来大姐还说叫她一起来……”

“我们明台的照片多可爱啊,为什么怕人看?”明诚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过一本相集,打开第一页,就笑倒在明楼身上。

明楼愉悦地揽住他:“王天风憋笑憋得脸都抽筋了,说不定明天就会面瘫。”

明诚颤抖着指着相片,语不成声:“明台……你……你……你……”

明台暴跳如雷:“不就是在喷泉洗个澡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现场都看过了,还激动个啥!”

他愤恨地从明诚手中抢过相集,又把桌上剩下的几本统统抱起,气势汹汹地撞回自己房间,甩门的声音惊天动地。

明诚把脸埋在明楼肩膀上,依旧笑个没完。明楼把搂着他的手臂收得紧了些:“开会怎么样?有没有人要给你介绍对象?”

“没有。”

“真没有?”

“有人问我要不要租房,就在熏然隔壁那栋。”

“租房也太小看我们阿诚了。”

“想卖房给我的也有。”

“这么厉害?”

“还有更厉害的。”明诚抬起头,“有个姑娘说她没房卖也没房租,不过家里是三居室,有一个空房间。”

“真是反了。”明楼搓了搓他的手臂。

他俩顺势亲吻了对方,双手紧紧地扣在一起,直到被王天风用来表达依依惜别之情的喇叭声打断。明镜进门时他们已经端整地分开了,肩膀之间的距离礼貌有加:“那可不是小小的用地补偿就能解决的,至少要有能得到实际利益的行动。”

“有用地补偿就不错了。”明诚不以为然,“你以为你手上筹码很多?”

“这么晚了还谈什么补偿不补偿的?怪孩子。”明镜各看他们一眼,心情好得压根没起疑心,迈着轻快的脚步就去卸妆洗漱。

“听到没有,大姐说这么晚了不能谈补偿。”明诚用手指捅了捅明楼。

“那就明早补?反正明天是周末。”

“好。”明诚应得很爽快,“明天睡到自然醒,接着吃早餐,吃完早餐马上就补。我的清单都写好了,既然你也去,我要修改一下。”

“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

“你不是要补偿吗?明天是采购日,我郑重补偿你陪我一起去。”明诚理直气壮。

“采购的话用不着去超市,便利店就可以了。”明楼教育他。

明诚被他逗笑了,一把推在他脑袋上:“想得美!”

 

明楼推着购物车,迎面撞上了朱徽茵。

他穿着针织外套,朱徽茵穿着花裙子,两人在琳琅满目的货架中四目相对,场景着实诡异。

“买东西?”明楼和蔼可亲地说着废话。

朱徽茵快速扫了一眼明楼的周围:“是啊明董,您自己来的?”

“和阿诚一起。你呢,和男朋友?”

朱徽茵顿时挂上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她双眼闪闪发亮、表情兴致勃勃,立刻引发了明楼的危机感:“跟闺蜜一起来的。我先走啦,不打扰你们。”

她转头就跑,差点踩在提着洗衣液回来的明诚脚上。

“你也来逛超市?”明诚的废话风格完全师承明楼。

朱徽茵欢快地点头:“是啊是啊。二位领导逛得愉快,我先退下了。”

明诚把洗衣液码进购物车,抬头就见到明楼若有所思的表情:“虽然你说她对你没有意思,但我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对。”

明诚直起腰:“你是在怀疑我的判断力吗?”

“她要真对你没好感,为什么一听到你的名字就兴高采烈?”明楼有理有据。

“但她也见了我就跑。”明诚想起了什么,“难道……她真的猜到了我们的事?”

“不可能吧。”

“上次不是让阿香帮忙送东西到公司吗?从那以后她就和阿香互加了微信,还约出来一起玩过。”明诚说,“阿香那鬼精灵你是知道的,有时我觉得朱徽茵看我们的眼神跟她一模一样。”

明楼问:“你还研究她眼神?”

“要吃醋的话我给你买。”明诚拿手肘撞他,“哎,我有个办法。她如果真的对我们有所怀疑,现在肯定躲在哪个货架后面,偷窥我们的一举一动。”

明楼没有应声,两个人镇定自若地走了三步,整齐划一地回头。

货架后确实有个年轻姑娘迅速缩了回去,但不是朱徽茵。

明楼松了口气:“幸好。”

“是不幸。”明诚回答,“那姑娘是凌院长的妹妹,也是经常和朱徽茵一起玩的。大哥,只怕我们暴露了。”

“真是优秀的地下工作者。”明楼摇头,“看来该考虑给她加薪了。”

他们继续沿着购物路线前行,车子里的货品越堆越高。在冻品区域观赏海产时,明诚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两下,明台和李熏然几乎同时发来了信息。

刚睡醒的明台在找吃的:“阿诚哥,你们回来了没?”

天亮才回家,刚补完一觉的李熏然则在八卦:“阿诚哥,昨晚谢谢你去帮我们开会啦!怎么样,你回家的时候有没有打起来?”

“正在超市,你要买东西吗?薯片酸奶雪糕爆米花已经买了。”明诚懒得打字,捏着手机回复语音,“没打呢,我大姐拿出了明台小时候的照片,他们有了共同的笑料,场面就只能用其乐融融来描述了。”

他挑了两包鳕鱼放进车子里,手机又震了两下,明台和李熏然依旧默契地同时回了信息。

气急败坏的是明台:“你你你你你这是在跟谁出我的丑?!”

愁肠寸断的是李熏然:“老凌在家,薯片雪糕和爆米花都毛得吃。”

明诚这才发现消息回反了。他挑了挑眉,干干脆脆把手机往口袋里一塞,若无其事地开始研究海虾。

目睹全程的明楼背着手笑:“你这捅娄子后的心理城墙很坚固啊。”

“那是。”明诚很自信,“跟谁学谁嘛。”

 

李熏然:“过年过节的时候支出多,不年不节的时候支出少。”

赵启平:“老谭买车的时候支出多,老谭不买车的时候支出少。”

明诚:“梁仲春不出货的时候支出多,梁仲春出货的时候支出少。”

 

明台的亲朋好友在他新发的朋友圈下进行了热情热闹热烈的集结。

高坐着沙发的自然是于曼丽:“作业写了没?论文改了吗?身为兄弟三人中资源最好成绩最差的一个,你的哥哥们说不定也觉得自己受到了严重的不公平待遇[望天]”

板凳上和地板上都趴着梁仲春:“明小少爷,不用多说了,我太懂你的感受了!同是天涯沦落人,都是血,都是泪啊!”“哎对了,你这条有屏蔽阿诚兄弟吧?”

李熏然从地下室奋勇冒头:“‘不公’这个词让我想起了圈圈街新开的‘布拱烤鱼’,出品很棒 [口水]”

赵启平回复李熏然:“想吃!”

李熏然回复赵启平:“明天我给老凌送汤的时候去买,你留着肚子!”

赵启平欢呼:“谢谢李警官!谢谢明小少爷!今后看病免收手续费!”

明台用“吐血三碗”这词回复了除于曼丽外的每一个人。

明诚微微一笑。他轻轻敲了敲梁仲春的第二条评论,轻描淡写地输入了“没有”二字。

 

第二天中午,李熏然拎着保温盒与烤鱼抵达了医院饭堂。凌远还没下来,已经在角落扒饭的赵启平一见李熏然出现,立刻眼冒绿光。

“我下午又有个大手术,说不定还得站到午夜。”他解释道,“不补充点反式脂肪酸,我心里不畅快。”

李熏然拍他肩膀:“我俩谁跟谁呀?跟我哪用得着解释这个?”

他俩边吃边给油光蹭亮的烤鱼们拍了写真,又编了一百来字的感官评价,分别发给明台和“明月赵故李”。明台抛下了一句“对不起,您发送的用户已愤而将您拉黑”,便开启了装死模式,无论如何引逗,坚决不发一言。明诚那边则在十来分钟后有了动静:“收到阿诚在忙 已安排明台下课后购买”

李熏然感叹道:“不愧是秀恩爱界的鼻祖。风雨不动安如山。”

赵启平脱口而出:“现在是午休,我能问问阿诚哥是在忙什么吗?”

他在李熏然茫然的眼神中夹起一块烤鱼送进嘴里,马上就把所有不纯洁的念头丢到了脑后。李食神目瞪口呆地发现他居然能够一口水都不喝,就连续高速地吞下这种水分活度较低的食品,完全自愧弗如。

“我油嘴滑舌惯了嘛,”赵启平表述自己的特异功能,“所以特别耐干。”

“好好好。”李熏然看不过去,还是给他递了杯水,“别急,都是你的。”

“不能不急。”赵启平伸手指了指,“看,狼来了。”

李熏然一转头,只见韦天舒端着餐盘灵活地穿过人群,在赵启平旁边安营扎寨:“哎呀哎呀,我排队的时候才看到明小少爷的朋友圈,幸好还是赶上了!怎么,李警官你今天休假?”

李熏然鼓着腮帮子把烤鱼往他面前一推:“休半天,吃完了就去上班。前段时间忙废了,领导大发慈悲,让我收一收黑眼圈再去局里吓人。”

“幸福幸福。”韦天舒一语双关,津津有味。

凌远到的时候这三人都已经吃饱了,各自靠着椅背消食,就差拿着牙签当众剔牙。他在韦天舒对面坐下,表情有些诧异:“你手术做完了?”

“韦大夫仁心仁术触手生春,”韦天舒翘了个兰花指,“感动了上天感动了患者,手术过程极其顺利,患者家属十分满意。”

凌远也十分满意:“那你下午跟着我去迎检。”

韦天舒的兰花指糊成了黄花菜:“不是吧?又是我?”

“带你见见世面。”

“我还说下午要……唉,算了。”韦天舒垂头丧气,“这小子呢?这小子不用去?”

“他下午有手术,”凌远打开保温盒的盖子,“不然一起上。”

赵启平嚼着烤鱼冲韦天舒飞了个媚眼。

凌远喝了口保温杯里的热汤,试了一片李熏然专门护下来的烤鱼,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你们分了吃吧,我试过味道就行了。”

食饱即困的三人顷刻间精神百倍,同时伸出了罪恶之手。凌远的眼皮跳了跳,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这些东西都是一时痛快,还是少吃为妙。”

赵启平含糊地说:“熏然听见没有?少吃为妙。”

“你也一样。”凌远说,“谭宗明专门交代过,让我用要求熏然的饮食标准来同等要求你。

赵医生差点被呛到:“什么?!”

“谭宗明先生是我们院的超级大恩人,他的话我们不能不听。”韦天舒学起了凌远的播音腔。

赵启平瞪着眼睛,李熏然看他一眼,同情心泛滥成灾:“老凌,虽然谭董是你的合作伙伴,但启平是你的忠实下属,你总不能只听谭董的吧?”

凌远耐心解答:“我没有。他俩说的我都会听,不过听了以后怎么做,就不关他们事了。”

李熏然说:“启平是我的好哥们,是休年休假都会腾出时间给我代购巧克力的好兄弟,你也别总是偏向谭董嘛。”

“你是说对公还是对私?”凌远想了想。

“对公就不用妄想了。”赵启平对凌远的品性有十足了解。

凌远又想了想:“既然启平对你比谭董对你更重要,那对私上,我一定跟你保持统一战线。”

赵医生拒绝搭理他们,吃完烤鱼便即刻撤离。韦主任深受打击,直至下午与检查团就医改问题交换看法时,还没完全从中午的情绪中脱离。

“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我们都要与病人的根本利益保持统一战线。”他鬼使神差地说。

没想到正中团长大人下怀:“说的好!这个表述有文化,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位是普外的韦主任,说起来也是您的师弟。”凌远上前介绍。

团长很满意:“小师弟,工作多久了?”

韦天舒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从业经历,引得团长连连点头:“凌院长,你们这里的氛围很好啊,这种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就是我们医学界未来的希望嘛!”

同样年轻有为的凌院长不动声色地回应褒奖:“都要仰仗部长您的指点和教导。我们院一向注重人才引进,目前来看也是颇有成效:一方面在人才培养上不会出现断层,另一方面也能在管理上听到来自不同层次的声音。”

团长非常高兴:“凌院长,你这个思路很好,值得向全市推广。这样吧,你给我写一份工作汇报,主题就是这个人才引进。我明早十点在部里有个讲座,你能不能在那之前给我?”

凌远看了韦天舒一眼,笑容标准,无懈可击:“当然没问题。”

 

夜晚十一点,终于写完了人才引进经验交流材料的韦天舒疲惫不堪地游进了自己的车子。刚系好安全带,电梯里又出来一个人。

是赵启平。韦天舒打了个激灵,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他伸长脖子看去,见赵启平转了个弯,拐向了最偏僻的角落。他前进的方向上,停着一辆艳黄色的豪车。

“又来?!”

韦天舒惊讶地低叫一声,毫不犹豫地摸出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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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篇的情节是个连环反应,算是呼应“蝴蝶效应”吧。

反式脂肪酸是坏东西,千万不要听赵医生的鬼话呀!!!!

正篇请戳:墨菲整理版上 或  墨菲第一章  或  所有文目录

终于可以专心填不速之客了,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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