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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之下皆阴影

【楼诚】在月光里

通篇都是不知所云的不可描述

 

他们紧紧贴在一起,等着一墙之隔的响动结束。

薄纱帘子后透出小弟虔诚通话的侧影:“我愿意,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做什么都愿意。反正没人听见,有什么丢人的?我在院子里,在我们家的杂物房旁边,除了你,谁也听不到我对你说的话。”

他絮絮叨叨的声音拐了个弯,终于揪着他的剪影,缓步离开。

明诚的眼睛瞪得极圆。他死死锁着明楼的脊背,似乎忘记了如何用鼻腔呼吸。汗水从额角留下来,映着银白色的月光,竟有些许波光凉意。

明楼的嘴唇在他耳边擦过:“很紧张?”

明诚很想否认,但他们的距离已经近到了极限,他只能斩杀所有蒙混过关的侥幸心理。

“刚刚真的差点被吓……了。”他吞了一个音。

“有我在,你怎么敢。”

明诚发出了明台离开后的第一声喟叹。这颠簸有些过分,他不得不低声示意:“大哥,我、我……”

“嗯?”明楼歪了歪头,飞着眼角看他。

“我背上都是汗。”明诚在他头顶蹭了蹭脑门上的汗,“我要滑下去了。”

“有我接着你。”明楼说。

回归的私密感爆燃了压抑的感官情热。从汗淋淋的尾椎到有力的髋骨,从腕上的青筋到指间的褶皱。没法压抑呼喊,没法舒缓冲动。明诚一直在往下坠。他吃力地在亲吻间隙提醒明楼,吃力地用瘙痒般的力气拿脚后跟敲他的后腰:“我真的要掉下去了。”

明楼选择用回应他的吻来堵去他的走神。他们坚持不懈地又动作了几下,蹒跚而不舍地跌往地上的软垫。空间很干净,垫子很柔软,剧烈的动作扬不起一点灰尘。

皮肤适应良好,声带也运作良好。明诚的鼻音加重了,他不承认自己在呜咽,而是发狠地抓着明楼的上臂,碎碎地咕哝:“你起来。让我起来。我要在上面。”

明楼顺从地回应他:“等会就让你玩。”

腹间火热,而月光萧索。清辉洒了一地。明诚无意识地瞪了一会儿天花板,想要闭眼,又舍不得。他能看见周围的铁架、工具、木桌子,也能看见情人的动作、身体、和眼睛。那双眼睛永远是吸人的,是无可脱身的漩涡、黑洞和深渊。他从来没有站在边界上,他一直溺在那双眼睛里。

他发了发狠,突然把他的兄长推开。

明楼挑了挑眉,自然而然地摊开了手臂,任由明诚把他掀翻过来。他笑着收紧了手掌,指尖在过于安分和过于不安分之间摇摆不定:“这么急?”

明诚低着头问他:“月光这么好,你不想看?”

他们仰着头或者弓着腰,先舒缓后激烈的亲吻,韵律与肢体动作保持着奇妙的一致。虚空里的烟花足以烧亮整个夜晚,太痛楚,也太快乐。

精神上的满足的肉体上的满足哪个更重要?明楼先生有言:既然我都能得到,那就哪个都不比哪个重要。

明诚撑着他肩膀的力量突然松弛下来。他有些挫败地撇了撇嘴,一滴液体遵从重力规律砸在明楼的锁骨上。明楼将拇指抚过他湿润的眼角,笑得张扬而得意。明诚把滚烫的脸颊蹭往他的手掌:“是汗。”

“好,是汗。”明楼顺从地摩挲他。

“不是眼泪。”

“不是眼泪。”

明诚终于还是自暴自弃地滚到了他的怀里。他缩着毛茸茸的脑袋,伸着腿,将脊背贴着明楼起伏激烈的胸膛。明楼把他摆在月光下,指尾跟着轻吻,温柔地扫过他的眉梢。

“我觉得……你有点上下不协调。”明诚闭着眼睛,吐出一句埋怨。

“那我上面也粗暴一点?”明楼稍稍加大了手指的力度。

这根手指触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明诚扭了扭脖子,确保明楼能看到自己的表情。他缩回了舌尖,明明已经没什么力气,却依旧表情昂扬地向他示威。明楼按着他凶悍地吻下去。胸腔震动的强度仍在攀升,溺水的感觉淹至头顶,却又只有迎向新生的美好。

“月色真美。”明楼说了一句过时的情话。

“你可只有一个月亮。”明诚撇了撇嘴,轻哼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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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甚有关系但名字是CP的另两篇:在阳光下  在星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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